生命之渡——文化读本《普洱渡》序
傅泽刚
一
我们的地球，江河纵横。我到过很多山环水绕的城镇村寨，也被一些山青水秀的地方所吸引，而一种自觉的生命意识告诉我，大千世界，茫茫旷野，真正属于我的地方只有一个，那是一个让我打断骨头连着筋的血脉之地。
都说在这个世界上，每个作家都有一条属于自己的河流，马克吐温的密西西比河、沈从文的沅水，萧红的呼兰河等等，毫无疑问，我也有一条属于自己的河流，命中注定，我的这条河叫关河。
或许，这不是一条地理意义上的河流，而是我生命的流淌和精神的流向，日夜不停，奔腾不息，抑或我体内澎湃的血浆，激荡时，名曰血性，平静时，便是深沉浩瀚的品性，是我身体的一部分，翻卷的浪花便是我涌动的情怀，我到哪里，它就跟随着我到哪里，在我一生的漂泊中，从未割裂，尤如生命的脐带，这是我生命的出发地，更是我情感的源头。
曾有过这样的时刻，苍茫的法兰西黄昏，我站在巴黎圣母院前的巴黎原点茫然所失，那是十九世纪世界文化的原点，而我的文化原点在哪里呢，那一刻，我下意识地仰望东方，想到了我遥远的故乡。
如此的牵肠挂肚和魂灵所系，这会是一个怎样的地方呢？
二
这个地方便是滇东北大峡谷里的普洱镇，因关河、黄坪河、上清河汇集于此，又名三江镇，一个在旧时代，比县城还繁华的集镇。
乌蒙山皱折里，自东南而来的关河在这里打了一个转，又掉头东去，这个让人始料不及的转弯，仿佛是命运的安排，又像是某种意味深长的提示。佛意里，普洱有慈航普渡众生耳之说，而彝语解读却是普为先祖，洱为地域，有意思的是，与之相悖的说法是普为旱地、洱为水湾，在此，无须考证其正确与权威性，无论何种寓意，普洱渡都是一个从历史深处走来的古老集镇，也是一个被时光和岁月浸泡出来的苍桑传奇和山水意境，尤如跌宕起伏、千回百转的关河水，用奔腾的声音和绽放的浪花述说着一个古镇的来龙去脉和历史云烟。
时光一路漂泊，沧海可以桑田，我们现在很难寻到三江汇集之地的第一缕饮烟，但秦开五尺道时，沿途一定晃动着过往的身影和在历史之链上结出的点点驿栈和朵朵草坞，接下来，汉唐宋都有迹象，元设蒲二站，因此有了正式的行政归属，明清时烟火越来越旺，南方丝绸之路的五尺道和茶马古道穿境而过，在此留下了南来北往的马帮铃声和异域的人踪商影。近代以来，这里治河开道，排除阻水涩流的河中巨石，开启了河道运输，再加上这里是云南北大门{以前水富尚属川地}，可以说前跨一步是四川，缩回脚来便是云南，溯水而上，是四川入滇最便捷的通道，因此，天适地利，这里免不了商贾相应，贸易繁旺，曾名吉照，仿佛配合一个崭新国号的诞生，民国元年改为永安镇，一九四六年，在官匪合一的江瀛洲时代，有过短暂的三江镇命名，至到一九五零年才更名为普洱镇，这个沿用至今的名谓，是蒲二的谐音？还是取其慈航普渡众生耳之意？不得而知。
常识告诉我们，奇迹和壮举往往发生于事物变革之时，地理结构也一样，当云贵高原将要过渡到四川盆地时，绽出一地超凡脱俗的绝世风景，普洱渡就座落在这个特殊的地理过渡地带，造就出一方奇山异水，旖旎风光，既有江南水乡的清丽雅致，也具有乌蒙山的雄浑厚重。如果在滇东北山峦行走，你会听到脚底河水的轰鸣，但很难见到闺藏峡谷深处的普洱渡，只有沿着那些自上而下滑落的羊肠小道，一直往下，那片古老的房舍，才会出其不意地来到你面前。大凡如此，人类都选择靠水而居，河边水岸才是人间烟火最为密集的地方。
远远望去，那是悬崖峭壁上挂着的一片黛瓦灰墙，被河底无数的石墩木柱撑起，俗称吊脚楼，就像一只长满脚的灰色蜈蚣，随河道蜿蜓，和地势起伏。而站在谷底仰望，天空只是群山裂开的一条缝，峡谷怎么蜿蜓，天空就怎么蜿蜓，太阳和月停就像放牧的家禽，每天起起落落，和普洱渡人共度人生，有时一晃而过，有时被乌云网去，所以，有人说，这里是世界上日照最短暂的地方。
无论站在高处，还是立于镇中，都会让人感受到汇集于此的五座山头，尤如从四面八方奔腾而来又突然停住的神骏，被先人称为“五马归槽”曰其风水宝地，人杰地灵。普洱渡确实贤达辈出，有案可查的有小洞乡阿杓罗星（管辖上至曲靖下至宜宾的宋乌蒙王）、民国师长卓立（卓家岩人，解放后任省民政科长、省政府参事、省政协委员）、云南早期共产党人赵师孝（箭坝人）及民国教育先贤谢八如等，这些普洱渡骄子，为后人敬仰。
我九岁离开故乡，记得一九七七年回去，在翻过乌蒙山的崇山峻岭后，顺关河而下，一步步靠近故乡时，和关河水一样，我心里泛起波涛，用心记着路旁的一草一木，生怕忘了回故乡的路，当翻过礁岩，黄葛树和竹林掩映的屋影房楼出现在我眼前，那袅袅饮烟，让我闻到了家的气息，关河上命悬一线的铁索桥晃晃荡荡，桥上的人仿佛荡着秋千，沙湾头和猪石坝停靠着大大小小的木船，关河上水鸟翻腾，船帆点点，在云雾的抚揉下，房檐屋舍及四周的山端崖壁，被荡洗得清翠欲滴，尤如潜于水底的隔世风景，又仿佛一个天堂渡口和世外古镇，出奇的静，也出奇的美，我想，我有理由这样想，那应该是世上最美的风景了。
这里山清水秀，民风淳朴，水产丰盈，山物富庶，一片房舍屋影闺避在深山峡谷，净在红尘世外，清幽雅静，所透溢出的温情和归宿感，让许多浪迹天涯的游子驻足，让许多劳疲的身躯和倍受煎熬的心神安顿，所以有三江汇集，所以有五马归槽，因此也就有了文化意义上“归来”的寓意，这里，似乎就是专门安顿心灵的一个存在，以至于有了来自川渝两湖而再也没离去的身影，正如故人先贤谢八如先生所言：“普渡桥横，不需慈航能普渡，永安路险，勿用武备也永安。”因此，这里的中原文脉、湘楚足音、夜郎古韵就不再是无本之木、无源之水，自然，这里更多是受川文化的浸润和云南乌蒙朱提文化的影响，还有僰人土著遗风，所有汇集于此的精神价值和意识形态，生活方式和物质特征，最终形成了特有的三川半文化和码头文化。
令人担忧的是，很多文化形态正在消失，如今的普洱渡，糖房水磨没了，水运船帆没了，江瀛洲的碉楼没了，川剧唱腔没了，正月舞龙灯没了，大河街青石板路也被混凝土覆盖，就连大年十五的踩青和冬天花（劈）柑蔗等习俗也被现代生活方式所淘汰，只剩下茶馆和下河捕鱼等为数不多的生活习俗。
逼迫无奈，很多旧时景象，只有存储在记忆中。小洞乡的天生桥及关河对岸的活石头，虽然依旧，但附近曾经雄居夷都山的古城堡已荡然无存，小河口空留几块巨石，石上糖房水车吱吱呀呀的转动声，已成为历史的风声，内昆铁路遗迹和隧道的寂静面孔，很难让人联想到当年的热闹场景，下场口万人空巷的露天电影是那时最隆重的文化事件，秋天送公余粮快速而过的农夫，组成了石板街上最壮观的景象，门旁檐下为他们准备的一缸茶水，是街上人对劳动者的慰藉和报答。太平缸盈溢的山泉，亮汪汪地映照日月，也滋养了一街子民。河岸石头上拴纤靠船的凿孔是关河河运的见证，而纤道路痕，让我眼前浮现出当年纤夫们背纤拉船的长队人影，仿佛那首悲凉的《纤夫歌》歇斯底里地回荡在关河两岸：
手扒黄土脚蹬沙
找些钱来盘冤家
不等冤家长成人
父死不能再回家
此歌道出了船工的艰辛和风险，虽说下水船船工搬艄撑舵的吆喝气壮山河，但触礁沉水的事时有发生，我家坎下的串龙门险滩就多次发生这样的险情，据说，清朝年间修建真武山寺庙，为的就是为来往船只保驾护航，于是，有了响彻关河两岸的暮鼓晨钟，同样是声音，但萧公庙或茶馆飘出的川剧腔调，像溅起的大起大落、高低起伏的人生，清脆而悠长，拖着长长的尾巴，在故乡夜色中的青石板街上余音缭绕，至到今天，那是故乡的声音，而烟熏肉、花生豆花、猪儿粑和黄粑的味道，便是故乡的味道。
与其说夜色中溅起的声音好听，不如说是乡音难忘，与其说佳肴可口，不如说乡愁深浓。
三
三江汇集，水运繁忙，故乡的日常生活因此和水结下了不解之缘，也自然成就了一方水乡情韵。上渡口，下渡口、胆巴行、风雨渡，对口溪、二溪口、枞木滩这些沿河地名，都是过往的码头渡口。一个渡字，渡出了一个地方的特点和文化，一个渡字，渡出了一幅山水相依、舟船穿行的水乡画卷，同样是一个渡字，透溢出饱满的文化维度和人生况味。
“长风萧萧渡水来，归雁连连映天没。”，“雾失楼台，夜迷津渡。”这是渡字里的文学，也是渡字里的人生。正如“春潮带雨晚来急，野渡无人舟自横。”既勾画出一幅可视可观的田园渡口景情，也表达了一种恬淡的人生态度。同样的人生态度，道出了我的故乡普洱和滇南普洱的异同，我的普洱和茶无关，也不时尚，更不张扬，甚至没有多少人知道，没人知道，这不是它的过错，而是它的品行，大隐于世，却可胸怀天下，自得清幽，那才是真正的大美和盛名。
渡的五行为水，数理为吉，渡者济也，济者惠也。风雨同舟，同舟共济，便是渡的延伸，渡是对生命的能指和对人生的所指，渡无处不在，我们从此地到彼岸，中间是是渡，我们从彼岸回来，中间同样是渡，而人的一生有多少次出发和回归，人生要遇到多少渡口码头，就连佛也这样说：“今生来伤害你的人，其实是来渡你。”
渡是一个可以重复的数字，而普洱渡，却只有一个，那是我的渡，我从这里出发，我从这里归来，每次出发和抵达，都尽含渡的旷意和哲理。
山是一种神性的精神，水是一种灵性的物质，是故乡的山水铸就了我的文化基因，也浸润了我的文艺情怀，可以说，是故乡那一方多情的山水，让一个普通而平凡的生命和文学写作与绘画艺术结下了不解之缘，让我成为一个用文字和绘画来表达情感和人生的人，于我来说，这个世界，是用来写和画的。
游历世界之后，再回望故乡，故乡越来越小了，但一种情感却越来越深重，重得我每次回到普洱渡，都会心潮翻滚，有时甚至泪眼模糊，重得我离开之后，再难以从文化的角度回到故乡，沧海桑田，事过境迁，我的故乡在哪里？在自己的记忆和情感深处？我的故乡是什么，是箭坝水子冲、小洞乡、雷家岩和赶场坡那几堆年迈的老坟？
普洱渡啊，我永远的生命之渡，而故乡，不再是一个简单的地理概念。
四
毫无疑问，关河沿线是一条风景长廊，其自然景观并不亚于长江三峡，相比之下，我们缺的是人文景观，只有人文景观和自然景观相结合，才具有竞争力和吸引力。我不想用三江明珠这个词形容普洱渡，我们的普洱并没有滇南的普洱那样耀眼，我们的普洱有自己的势力，但并没有显现出来，但我可以说，如果关河是风景长廊，那普洱渡一定是风景长廊的腹地。
或许造物主是公平的，把一方以悬崖峭壁为载体的绝世风景给了你，同时也把环境的局限和逼仄给了你。我们要面对普洱渡没有一块平地的现实，但也要看到这种地质结构的良态，山地文化自有优势，重庆就是例证。三江汇集，五马归槽，已构成环境大格局，我不是风水先生，也不主张虚无飘缈的言说，但五座山倾头共饮关河，以此形成的三江同聚，并生发的五桥连通，构成奇、险、幽、秀的立体景观，我想，这样的地方必有非凡之处，这是普洱渡的优势。历史形成的渡口文化折射古今，普洱渡大河街茶马古道连接历史，龙台教堂人类心灵故乡，箭坝和串丝怀旧古街道，等等，都是现代人的心理需求，只等我们去经营和开发，这是一个立体交叉的人文格局。
豆沙关有五尺道遗迹，普洱渡有江河文化，滇南普洱生长茶叶，我们普洱渡盛产风景，你可以出售茶叶，我们为何不能向世人展示风景呢？（对此，我有一些不成熟的设想和建议，有机会和盐津县及普洱镇领导聊聊，在此不表）
人类的科技发展呈直线推进，明天的成果一定比今天的先进，今天的发明无疑比昨天的更优，而人类文化和艺术创作则是螺旋型上升，当下的文学创作经过上世纪八十年代和九十年代的试验先锋后，又回到以现实主义为主流的写作态势，今天的写实油画仍需向欧洲文艺复兴时期的作品学习，中国画也不例外。人类发展的规律告诉我们，我们不能停留在对历史的追忆和对传统文化的迷恋里，同理，我们应该用发展的眼光看待我们的昨天和开创未来。
现在的普洱渡今非昔比，四方碑水电站、上清河水电站，万年桥水电站等形成水电格局，超市货物玲琳琅满目，卡拉ok歌舞升平，满街的时尚时装和大城市没有两样，政府新的发展规划正在进行，再加上成昆铁路和纵贯普洱渡的麻水高速、串绥高速及盐水公路，故乡的未来值得期待。
故乡人文荟萃，能写能画及各行业出类拔萃者比比皆是，而我所知甚少，以上文字必有欠缺和不妥之处，敬请家乡父老乡亲批评指正。《普洱渡》一书问世，应邀以此为序，其内容和文章介绍，另有才俊锦文，在此不赘。
二零二零年十一月于昆明大雁湖畔
傅泽刚: 当代作家、油画家，云南省文史馆馆员、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云南民进开明画院副院长、昆明城市学院美术教授、滇派艺术油画院院长、云南开明文学院副院长、云南省影视产业发展促进会编剧委员会主任，被誉为画家中最优秀的作家，作家中最优秀的画家。在《人民文学》等名刊发表小说，并被《小说月报》《新华文摘》《中华文学选刊》《作品与争鸣》等刊转载，著有《一棵树或另一棵树》《雪落高原》《东方血线》《艺术圈》《城市之隐》《卡瓦格博》《魂系高原》等，入选年度中国十佳中篇小说，入选年度长篇小说排行榜，入选中国2020四季影响力图书，入选中国作家协会重点作品扶持项目，小说被中宣部"学习强国"作为好书推荐，曾获若干文学奖项，并入围角逐第六届、第七届鲁迅文学奖和第九届茅盾文学奖，其小说引起关注，被誉为中国西部崛起的小说家。
名家评价
吴义勤（中国作家协会副主席、著名评论家）：“傅泽刚是西部文坛崛起的小说家，他的小说有强烈的画面感和视觉冲击力，景物成为结构和主题展现不可或缺的层面，也是小说美学呈现的重要载体。他正是以传统形态、现代思想及艺术家气质的融合确立了他在当代小说百花园中卓尔不群的审美品格。”
陈建功（中国作家协会副主席、著名作家）：“傅泽刚的小说有很自觉的语言意识，经过纯熟的语言训练，根据我的经验，未必是专门化于语言训练，而是他有写诗的经历，再者是他有绘画功底，使他的语言有灵气，表述具有画面感和意境。”
胡平（中国作家协会小说委员会副主任、著名评论家）：“傅泽刚的小说一篇接一篇，喷涌之势引人注目，他的作品诗意浓郁，形成了他小说的特质，他探索的不仅是一种新的文学题材，也是一种新的文学形，也是一种新的文学形态。他的文字在色彩、比喻、借代和通感上是奇兀的，也是漂亮的，是普通小说家不容易写出来的。”
白烨（中国当代文学研究会会长、著名评论家）：“傅泽刚这部以百年国史为背景、以滇越铁路为主线的长篇小说，从容如行云流水的叙事中，既描述相关的事件，又刻画各色的人物，既忠于过往的历史，又放飞艺术的想象，使作品切实做到了真实性、思想性与艺术性的高度统一，从而成为近年长篇创作中不可忽视的力作。而作者也由这部作品，更令人刮目相看，并寄予更大期待。”
孟繁华（中国文化与文学研究所所长、著名评论家）：“傅泽刚的《东方血线》再现了当年修筑滇越铁路震撼人心的真实场景，二十万人的恢弘场面、饥饿伤病的惨烈牺牲以及滇越巍峨险要的山川地貌，一起在我们的阅读中凝成不灭的画面；同时，它也是二十多个国家的冒险家、淘金者的历险记，是抗日战争气贯长虹威武史剧的壮美华章。”
梁鸿鹰（中国作家协会全委委员、《文艺报》主编、著名评论家）：“傅泽刚把眼光从人类自身播散开去，以多彩笔触倡导人与自然和谐相处，反映了他对人与自然关系的深沉思考，作品情节曲折，风格绮丽，有很强的艺术感染力。”
贺绍俊（中国文化与文学研究所副所长、著名评论家）：“我看重的不是傅泽刚的生态主题，而是他小说的内在矛盾，让我感到一位生活在云南边疆作家内心的潜在焦虑。”
郭艳（鲁迅文学院博士后、著名评论家）：“傅泽刚小说《简单生活》是一篇非常有现实关怀的小说，显然这种现实关怀不再是对于苦难和苦难者的摹写，也不是城市打工一族的漂泊者叙事，而是对于现代人日常经验的重新打量，是对习焉不察庸常人性的温和回望。小说延续灰色小知识分子叙事，赋予中国现代普通婚姻独特的文化伦理思考。”
傅泽刚多次举办个人画展，得到评论界、美术界专家的好评：
阎晶明（中国作家协会副主席、著名评论家）：“傅泽刚是一位孜孜以求的小说家，没想到他在绘画方面有这么高的造诣，油画可不是附庸风雅的小点缀，必须有更高的境界和更深厚的艺术功底。他的画里，既可以读出整体的构思，也可以看到精彩的细节。有色彩带来的美感，有诗意酿成的意境，同时还可以感到有小说家所擅长的故事蕴育其中，既宁静而又充满动感。衷心祝愿傅泽刚对文学和艺术的追求可互相助力，互相添彩，以达到更高的境界，实现更高的目标。“
吴义勤（中国作家协会副主席、著名评论家）：“泽刚以诗情入画，意境高远，人文情怀浓郁，构图精妙，流光溢彩，美轮美奂，给人强烈的视觉冲击。”
胡平：（中国作家协会小说委员会副主任、著名评论家）：“傅泽刚的画气势磅礴，意境深远。”
孟繁华（中国文化与文学研究所所长、著名文学批评家）：“傅泽刚的绘画作品，立意高远，笔力遒劲。千山万壑如临其境，大江大河惊心动魄，田野山乡诗意盎然，一草一木纤毫毕现。这是一个自然之子用色彩和线条的深情吟唱。”
白描（鲁迅文学院原常务副院长、中国作协书画院院长、著名作家）：“傅泽刚因诗歌和小说而名，知道他的治艺初道是美术，文学绘画，在他这里一脉相承，那种内蕴的澎湃的激情，那种冰冷表面下的火热，那种不动声色的纵脱豪放。读他的诗文，读他的绘画，会发现他一直在寻觅追索，寻觅世俗包裹中的心灵的诗意，追索人世自然平和之美 。他外视内窥，关注大千世界，内省幽微。在他文笔和画笔下，我们读到是一位艺术家的灵魂。”
李一鸣（中国作家协会办公厅主任、著名理论家、散文作家）：傅泽刚的画，雄奇山河，瑰丽风景，壮美之作。
王干（《小说选刊》原副主编、著名评论家）：“傅泽刚的油画大气磅礴，色彩斑斓，山水间充满了深厚的人文情怀和美学韵律，在细微处呈现出一个作家才有的柔软和温婉。”
陈众议（中国外国文学所所长、著名评论家）：“傅先生的画让我想起了印象派，但它们分明又具有中国山水画的意蕴，可谓既大气磅礴又钟灵毓秀，推陈出新且古风犹存。”
王春林（中国小说学会副会长、著名评论家）：“正所谓丹青难写是精神，泽刚兄的画作，以凝重而又不无诡异的色彩，既得其形，更获其神。他笔端的自然风景，令人印象深刻。”
孙建东（云南省政协原常委、云南省文史馆馆员、原省美协副主席、著名画家）：“傅泽刚是很优秀的作家，他在美术方面也有很高的造诣，他的油画，令我刮目相看，他三十多年前的写生就非常成熟了，他的油画色彩丰富，构图严谨，气势恢宏，意境博大，他善用明亮饱满的色彩，艳而不俗，给人很强的视觉冲击力。”
唐志冈（云南省美术家协会副主席、油画学会会长、著名油画家）：“傅泽刚的油画有两个特点：一是从他风景画细节的刻画中看出他是一个内心严谨、细致的人，作品除了对画面大关系的有效把握，更有引人入胜之处。二是精神性，他的作品不关心日常生活，那些花前月下、地间地头的情趣不在他的视觉范围，而个人精神性的宏大叙事却是他内心的真实写照，文学的诗意表达能让他的作品走入大多数观众的内心。”
杨卫民（云南省文史馆馆员、著名画家）：“很喜欢泽刚先生的画， 这是一批有情怀的作品，能从高山大岭中感受到一种辽远壮阔之美，又有对故乡小桥流水的眷恋，这批作品，表达了对大自然的敬畏之心，叫人读之动容。”
张吉洪（云南省美协雕塑艺委会主任、著名雕塑家）：“傅泽刚是一个勤奋的人，看他的画会想到他的诗，即诗中有画，画中有诗，天空、大地、阳光、森林、湖泊组合成的大自然，深远、凝重而静谧，透溢出诗人的浪漫情怀和画家的睿智和大气，每一笔都是跳动的诗律、激荡的心灵，让人向往。”
